这条道他走了二十二年,前二十二年都是坐在车上瞬间开过去的,如今天这般一步一个脚印领略风景倒是不曾有过。
或许是那二十二年走得太顺太快,忽略了沿路的风光,今日走着微微陌生了起来。
一座三层别墅出现在视野,座落在草坪矮坡处,一望开来,风景独好。
周城掏出钥匙打开大铁门,沿着鹅阮石铺就的小道走到正屋门,又动手开了别墅厅门。
还未开灯,各种泡沫喷射而来,他反射性地在黑暗中抽出一只手,朝他腹中踢下去,那人啊呜一声,厅中各盏琉璃灯被打开,满屋通亮,宛如白昼。
屋里一亮,现场状况也就清晰地呈现出来。
十几个男女或手持酒瓶,或拿着泡沫器,或拿着花环纷纷散开站着,为首的正是周城的妹妹周冰,有一人在瓷砖板上捂着肚子拼命哀嚎,旁边滚着一瓶撒了大半红酒的酒瓶。
“哥,你干嘛呢?”周冰见秦慕被打得呜呜叫,忙蹲过去扶他,“怎么样,没事吧?”
秦慕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只用眼神瞪他们,显然极为难受。
“扶他去沙发上坐着吧。”不知是谁出了声,周冰连着另一个人将他扶上了沙发,掀开衣服看,腹上一片青紫,下手够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