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蹊跷之后,这小院似乎处处都是罪证。墙角的牛皮鞭、散落在房屋前面的板砖、幽暗的石屋……沈青芒拉开吱呀作响的屋门,闻到了更浓重的铁锈味。
这狭小的,没有堆放任何东西的房间,适合关禁闭,也适合尽情折磨一个人不被发现。
说不清是愤怒更多还是伤心更多,她胸中憋闷,退出石屋,一脚踹开正房的木门,门板重重拍在墙上,掉了几粒碎屑。屋里臭气熏天,几只黑黢黢的虫子受了惊吓,向门外逃去,然而里屋的人影却一动不动。
沈青芒屏住呼吸走进去,猛然间明白了臭气的来源。
床榻上哪里是什么活人,分明是一具尸骨。无人收敛,身体已经开始腐败。
她表情复杂地离开这座破败的小院,没走多远又碰上方才的妇人,这次她身边又多了个老伯,两个人比比划划在说些什么,看见她,妇人眼里闪过惊喜之色。
“哎呀姑娘,你可算出来了,我刚才不放心,怕你出事儿,谁知道跟了几步把人跟没了。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你往回返,还以为遇上啥了, 这才叫我老伴儿一块过去瞅瞅。怎么样?那辜老头会点儿仙术, 没伤到你吧?”
沈青芒缓缓摇头。“他离世了,大概有好些时日,尸骨还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