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哆哆嗦嗦起来,他强撑着让自己坐起来。
“皇帝陛下,臣如何能让陛下担这样的罪名?怎能让陛下对臣致歉。臣万万不敢受。”
“要是丞相能好起来,朕今日致歉也无妨。”
冯去疾听了这话,只觉得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
“陛下至尊,老臣怎么能值得陛下说这样的话呢?”
“朕说值得便是值得。丞相卧榻,本就应该静养,此番朕金口玉言,说了丞相不用担心政务,便不用担心政务。另外,朕赐丞相两位医家,日夜为丞相侍疾。”
“老臣谢陛下。”
“冯长安,你是侍中,朕也一并让你在家中侍奉丞相,直到丞相病愈你再回尚书台吧。”
冯长安一脸惊恐的道:
“唯。”
说完这些,扶苏又给冯去疾赐了好些药,然后扬长而去。
冯家祖父和孙儿两人相对良久无言。
“祖父您这儿才刚称病,陛下就亲自驱车前来了。陛下这是?”
冯去疾现在在病榻上坐的直挺挺,眼睛也瞪得更大,额头上冒着精光。
他捋着自己发白的山羊胡,语重心长的道:
“陛下惯使软刀子,今日此番前来,是逼着让我早些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