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章。但是吾听闻,太子其实也并未对韩非之文章有多熟悉。”
说到这,李斯眼底又是一暗。
“早就闻太子于临淄召随侍萧何张苍。说起来,这张苍与我乃同门,但是张苍惯为齐法家,倡导刑法宽宥,上次编纂新法,他确实出了不少力;而这萧何,宫里宫外人人都传,他好黄老之道。”
说完这些,李斯戛然而止。
李由也双手垂膝。
他们现在议论的人是太子,人虽远在王宫,但是说话时仍旧面带敬色。
李由明白李斯说这些话的意思,意是在说太子用心不专。
李斯复道。
“太子想必也知,百家之术,各有不同。但是儒法之间,本身二者便为迥异,一言人之善,一言人之恶。而墨门,又是主张兼爱,尧舜之治下,尚且不见兼爱,何况今乎;至于黄老之学中,又是无为,此不治也。”
有些话,不便明说。
李由听了,自己心里有数了。
原来他父亲是觉得,太子其实对百家之学了解的根本不多,只是太子一厢情愿要为之。
“百家之术迥异,各申其道,是为乱。吾如何集这乱为一?”
李斯说着说着,最后道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