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嬴政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汝可有何人推荐?”
扶苏笑笑。
这个事,他还真不知道。
“君父这就是为难儿臣了,儿臣麾下,仅有两个书呆子,而这两人,年不过刚三十出头,如何担得起吾秦太学之祭酒。”
嬴政听了,也不再多问,又仗剑沿着撑起宫檐的柱子徐徐前行。
扶苏按着剑,跟在嬴政后面,目光集中在嬴政的冕服下摆,看着那黑色下摆摇摇晃晃。
祭酒一职,务必要德高望重、学富五车之人担任。
放眼朝中,谈到德高望重、学富五车之人,嬴政很自然就想到王绾、李斯、冯去疾之流。
但嬴政也没有忽略他的那几位博士仆射。
淳于越——
嬴政在否定了李斯之后,很快就想到了他。
可是他是个儒生。
命一个赫赫有名的大儒担任太学祭酒,此事对于秦国诸臣来说,无疑是更要动摇其心。
变法大潮,其实弄得朝中诸将人心惶惶。
寡人若是此时再以大儒为祭酒,岂不是让诸臣以为,寡人有重儒之心。
法才是秦国的根基。
思忖再三,嬴政做了一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