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此地距离皇城也并不远,眺望皇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青色城楼城墙,在这天朗气清的日子里,颜色格外和谐。
待冯劫走近,众人这才看清,只见冯劫赤着膀子,背上满是荆条,手上胳膊上全部都是红痕。
胡子拉碴,垂在下面,但是额头上绑着白带,可见仍然是在服丧。
周围的人群就像是观察公鸡打架的母鸡一样,一个个纷纷退后,给他们让出地方,就看这李信和冯劫的好戏。
李信果然顿住马。
“他怎么来了?”
李亚夫不解:
“父亲,冯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李信挥手,示意部队停下。
“你不读书的吗?”
“孩儿只读兵法。”
“他这是负荆请罪,效仿廉颇呢。”
王离听了,顿时僵在马上。他不由得对冯劫投以钦佩的目光。冯丞相薨逝,冯劫态度转变竟然这么大。他能不顾耻辱,赤着膀子过来负荆请罪,自然是为了一整个家族。
王离从前可对这些没什么概念。可是现在呢,王氏一族那么多人被牵连,他虽然坐在马上,可是却觉得自己脚底下是万丈深渊。
李信迟疑了一忽儿,最终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