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人这么一打扰,倒是有了出乎意料的效果。
纪忆眼泪都被压了回去。
“我和家里人说,我回国前已经办了离婚,他们还不能接受这件事,”季成阳告诉她, “再给我些时间,问题都会解决。”
她点点头:“我知道。”
刚才暖暖的父亲说的话,她听得很清楚。
纪忆离开后,季成阳和医生打了个长时间的电话,睡得很晚。
凌晨三点十四分,他醒过来,忽然有种非常强烈的欲望,他很想要抽烟,用另外的一种方式去打散脑海里那些灰白电影般的记忆回放。
那天在纪忆家里睡着的那个夜晚也是如此,睡不着了,不敢惊醒她,就躺着去看她,安静地看了整个晚上,直到天开始有亮起来征兆,才闭上了眼睛。
严重的时候,药物助眠也很难。
现在好了很多,可为什么今晚会这么严重?
季成阳离开房间,经过值班的护士台。
那里有个小护士正在强打着精神,敲打键盘聊天,看到他走过去,忙站起身喊住他:“季先生,您怎么出来了?”这位是vip中的vip,医院从上到下都打过招呼,可不能疏忽。季成阳告诉她,自己想出去抽烟。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