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蹈覆辙?”云卿冷笑一声道,“你非要比么?呵,究竟有什么好比!纵我能原谅裴子曜,你们也该明白裴子曜是故意他却是无意!让我哭?哭什么?哭我云卿就是这种命,连着遇到两个男人却一前一后一起废了我一只手吗?还要我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委委屈屈可怜巴巴?当日面对裴子曜都能不哭,如今又何必!”
云卿原是可以掩饰得滴水不漏,原也能端起一脉平和,如今却让她二人激得想起前尘旧事,气得脸色发白直发抖,芣苢面色越发不对劲忙哭劝道:“好好好,我们不提了,以后都不提了。我们先喝粥好不好?”
蒹葭见状也只是沉声一叹。她原本一心只恨云卿不争,恨她出嫁后竟连大事都忘了,哪里知道云卿心中竟作如此想,一时又是心疼,又是后悔,便叹说:“我知道了,明儿我会吩咐下去,此后咱们的人一律不得提起裴少爷,更一律不得妄言今日之事。”
云卿盯着那只仿佛死人身上截下来的手,心中五味杂陈,难言悲喜。芣苢见好容易算有了结果,忙催促说:“快喝粥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蒹葭于是安安分分喂云卿吃起粥来,只是云卿心头思绪万千,两度伤手,不免将从前一些旧事都细细想起来,于是才吃几口便心头郁结吃不下饭,芣苢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