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仪皱眉低头思索。今晚之事有些离奇,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自称是朝廷前来平叛的将领,又是什么建昌候,当今皇上的舅舅。这委实有些匪夷所思。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这个人的话。倘若此人是自己那个叔父派来试探自己的,那么,自己轻信于他岂非是件糟糕的事情。但是,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个人说的话不似撒谎。他说的话都能对得上。自己和婢女彩云在车厢里说的话他也复述了,说明当时他确实藏在马车里,是被街头突如其来的搜捕逼迫躲进马车里的。阴差阳错的进了自己府中。若是朱寘鐇提前安排的,那也太有机心了。恐怕没有这种可能。眼下自己正不知如何是好。朱寘鐇逼迫甚急,庆王府上下都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的弟弟小王爷朱台浤因为不愿意听朱寘鐇的话,而被朱寘鐇打伤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眼看若是不满足朱寘鐇的要求,庆王府上下便不能活。那猪狗不如的老贼已经红了眼黑了心,他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要自己嫁给孙景文是不可能的,庆王府也不能当乱臣贼子。积攒了几代的财富也不能被朱寘鐇霸占,拿去招兵买马。这一切,该如何是好?这段时间来,在朱清仪二十年的人生之中,还从未遇到过这般危机。当年父王去世之时,才十五岁的朱清仪都咬着牙撑住了庆王府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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