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真空,山巅,三个人,这一切都包裹在宇宙深邃的黑幕里,这么一想,复仇、理想、人生,统统变得渺小、不可理喻,我很清楚这是虚无主义侵蚀灵魂的兆头,它的可怕之处不在于改变人的观念,而在于我提不起劲头与之对抗,直到帕琪打破酝酿许久的沉默,我才勉强把眼睛从头顶移开,否则修行的劫难或许将来得令人措手不及。
“你沉默了太久,古明地家的妹妹睡着了。”帕琪指着一旁飘在空气泡泡里蜷缩起来打盹的恋酱说。
“我本来有太多问题需要她来解惑,可忽然啥都不想说了诶。”
“我看得出来,你突然倦怠了,是因为高人们的阴谋太让人费神吗。”
“一半是。”
“另一半呢?”
“就是没什么道理的倦怠啦,大概和五月病差不多。”
“喔、是修行考验的征兆?”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无所谓地说,“就像外界凡人或多或少都带有一些五月病的特质,我们也是凡人,什么时候患上倦怠感都不奇怪,你仔细想一想,在曾经的某时某刻是不是也有过放下一切好好发一会呆的欲望?不、也许不能叫欲望,就是一股来自不知何处的虚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