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日子很难打发,好不容易熬到可以解开缠在脸上的纱布,医生却告知要等专家会诊后,才能决定何时去掉罩住眼睛的东西。
被盐酸烧过的脸必定奇丑无比,这一点乔蒙尘已有了心理预期。而从宫晓韵以及她妈妈压制不住的惊叫声当中,尤其加重了病床上的倒霉蛋的心理负担,虽然他知道只要拥有足够的钞票,现代医学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消减并平复这些病创。
四周无人时,乔蒙尘常常摸着自己凹凸不平、疙疙瘩瘩的脸嘴,幻想着有朝一日能亲手逮住哪怕一个行凶者,然后依葫芦画瓢,泼他一脸强酸,看着他在痛苦中尖叫哭号。但是,更多的时候,乔蒙尘大脑里想的,却是自己玩游戏的经历和踢球的酣畅,尤其是拿到顶级装备或盘球过人射门的那一丝快意。
终于,在食堂承包商及胖厨子出人意料地探视他后的第三天,医院通知可以拿掉眼睛上的纱布了。在此之前,宫晓韵作为病人家属在病历书上签了字,同意暂时结束这一段令她男友无比煎熬的治疗期。
病床前围满了人,宫晓韵紧握住乔蒙尘的手,满怀憧憬地期待着他睁开明亮眸子。随着医生动作的停止,乔蒙尘听到的,却是几声叹息和宫晓韵长久的沉默。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