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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死了一个道士。”
腊月的的衢州今年分外的阴冷,此时正是卯时,本应寂静的街道上今儿却熙熙攘攘的围满了人。但看人群中央,横七竖八的躺着个死人,那死人穿了一身道袍,血肉模糊的早已分辨不出模样,腹部像开了气儿的口袋似的,心肝肠子肚子一股脑儿都流了出来,铺了一地,发出阵阵令人恶心的臭气。两个眼珠子也被挖了出来,形成了两个黑不隆冬的大窟窿,一眼都忘不到底。死的真是凄惨,可大街上围观的人却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只是不时的交谈耳语。
“作孽呀,怎么道士都糟了祸吖。听说是妖怪做的,专杀道士。”
“我听说常山县清风观的道士一个个都被掏了心肝儿,还大卸八块儿,满观的胳膊腿横飞,都分不清哪个头对哪个身子,那只胳膊配哪条腿。好不吓人。”
“快走吧,别等哪天道士都死绝了,会不会就该杀到咱们身上了。”
围观的群众还都喋喋的唠扯着,这时从胡同拐出两个人。打前头走的是个约么五十左右的驼背老头儿,花白的头发佝偻着身子,捂了件时兴的皮袄,手里还提了个大烟袋锅子。后头紧跟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那姑娘一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