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杨冲的一席话又让他心思活络起来。
他不甘心哪!
这许多年干煤矿,经验也有了,差就差在运气。如果这次真的如杨冲所说,那几乎就是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赚钱,舒坦的不得了。有这好事谁不愿意呢?但问题是,如果这次又砸了呢?亲戚们该借的也都全部借遍,就算想开矿,去哪儿拿本钱?这些都是他该考虑的问题。他心里觉得,杨冲毕竟年轻阅历少,不知道开矿的麻烦和风险,只顾一味地喘搭自己,考虑不周全。
杨冲看着杨浇水的面皮松动,似乎有动心的意向,但又是愁眉紧锁,似乎又不同意。
他心里干着急,但也明白,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凭什么要求父亲对自己充满信心呢?推己及人,设身处地地想,如果换了自己,恐怕也得谨慎谨慎再谨慎。
但是再谨慎的人也架不住两个能言善道的人的煽惑。
在杨冲和杨吃鸡的努力下,杨浇水的心防终于松动。
“债多不压身,这么多次跟头都栽过来了,还差这一次么?”
“是啊,他娘的,债多不压身,就算再栽一次跟头又有啥?”杨浇水撇开烟管,吐出一大口浓白得像奶水的烟,“富贵险中求,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