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行将就木的陆老先生,陆夫人看起来很年轻,岁月对她还是很仁慈的,没舍得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有眼角的淡淡细纹证明这个女人曾经历过风霜。
她穿着棉质长裙,裙摆随着她走动拂过地上的落叶,她垂眸看着地上的萧晨,他和他母亲长得很像,有很多次她看到他的眉眼,总不自觉地想起那个曾对她咄咄相逼的女人。
萧晨挣扎着要站起来,但他今天失控了太多次,警察怕他伤到人,紧紧制住他不肯让他动弹。
陆夫人缓缓开口,说的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第一次是在我和恒止结婚不到三个月的时候,她怀着你上门,指着肚子告诉我,这是恒止的孩子。她希望我自觉离开陆家。”
“当然,我拒绝了她。”
“虽然陆杨两家是商业联姻,但那个男人毕竟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她凭什么登堂入室对我指气颐使?所以最后是不欢而散。”
萧月离开了,但是由她带来的伤疤却留在她心尖上。
她恨吗?
她恨的。
被新婚丈夫背叛,她能不恨吗?
她当即对陆恒止提出离婚,并且搬回了娘家。
但是她的父母对她的决定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