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欢披上外套,干脆去了书房。她从书柜上随便拿了本书,神思飘忽的捱到天亮,依稀听见外面有引擎声,转头看了眼。
黑色的车平稳地停下,忠叔弯腰拉开车门,一夜未归的男人正从车上下来。
伦敦夜里的寒气和冷霜挂在他的长外套上,也沾染上他的眉目。
贺正骁换了外套,再慢条斯理地摘掉手套,递给一旁的佣人,接过忠叔递来的新的手套戴好,半路却动作一顿,轻微地咳了一声。
忠叔看他像是受了风,有点担心的问:“少爷,今天的行程要不要取消?”
贺正骁抬眸看了眼楼梯,空荡荡的台阶尽头是灰暗的走廊。他收回眼光,旋身迈开长腿,“不用。”
眼看平安夜要到了,贺正骁最近忙得快没有休息的时间,昨天好不容易得了空,结果发生那么大的事,最后又吵架,今天还要去威斯敏斯特宫,忠叔想想就替他累。
可为温饱奔走的人、在寻求精神慰藉的路途上的人,沟壑难平的父子、貌合神离的夫妻……
芸芸众生,谁不累。
上午乔唯欢接了个电话,直接打到她的手机上,对方是皇家卫队队长,昨天要带她走的菲尔顿。
“公爵夫人,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