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唯欢盯着忠叔,“忠叔,你也知道他为什么回来对不对?”
忠叔严肃的老脸上没有任何惊讶,“少爷是相信您的。”
“可我和他的问题归根结底不在莫西临。”乔唯欢扯出个苍白的笑,“忠叔,你知道的。”
忠叔没了话,看乔唯欢轰鸣着引擎开出院子,他叹了口气,回身便看见自家少爷。
“忠叔。”
贺正骁单手放在西裤口袋里,明晃晃的光模糊他眉目间的汹涌,却驱不散他周身浓重的冷沉。
那阵轰鸣逐渐远去,连同晦涩的车灯一起,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我做了件错事。”
忠叔老脸一肃,不等他说话,贺正骁已然迈开长腿,径自上了迈巴赫。
佛家八苦,大概要加上个“太明白”。
看得太多,眼中的动荡和浮沉不会趋于平和。参得太透,便会丛生当局者清的悲凉了。
街道两旁的草木飞速向后,眼花缭乱地绵延到地平线。没完全升起的车窗里灌进初冬呼啸的冷风,铺天盖地的寒气在眉梢间盘旋不散。
乔唯欢下意识的点了刹车来减速,浑浑噩噩的摸出手机,反应过来时,电话已经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