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流被国道的开阔疏散,各式车辆有条不紊的和迈巴赫擦肩而过。
在其中一段路上,一辆白色的厢货车不合时宜地停在匝道上。
有车从这条匝道上路,瞧见车灯全熄的厢货车,差点撞上去,司机十分愤怒的鸣笛。
厢货车之中,货车司机皮肤黝黑,对那些声音充耳不闻,垮塌的肩膀没有动半分。
直到耳朵上的蓝牙耳机里传来冷酷的声音,他才动了下眼珠。
“还有十公里。”
货车司机抬手发动车子,却依然没开大灯。
他哑着嗓子说:“知道了。”
视线稍稍倾斜,瞥见鸣笛的司机愤怒的脸。
对方摇下副驾驶那侧的车窗,朝他喊:“你妈地有病啊?车停这里,不怕被撞死啊?!”
中年的货车司机,慢慢的收回了目光,历经风霜的脸庞上,挂着异样的平静。
仿佛他与这个世界毫无干系的平静。
……
迈巴赫里,忠叔不发一语地开车,刻板的脸比平时更为肃穆,苍老的目光时不时的扫过倒车镜,似乎是在确定什么。
贺正骁长腿交叠,戴着手套的长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幽邃的目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