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儿,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不能住在这里了。”
周景然点了点头,转身吩咐了静安,不大会儿,青平给程恪绾了头发,外头也收拾停当,两个冒雨上了马,往汝县县城撤了过去。
一路上,南河的汛情每隔两刻钟报过来一回,长随小厮来来往往,通传着消息,传达着指令。
上游雨下得更大,南河水位眼看着离临界点越来越近。
周景然脸色越来越阴沉,再这么下上一天,怀县界碑镇一带,只怕就撑不住了,周景然拉着缰绳,靠近程恪,大声说道:
“我这几天正好来回走了一趟,这一带的堤坝,就数怀县界碑镇那一带最烂,昨天一下雨,我就和工部几个主薄又仔细过了一遍,南河两岸的堤坝,若决堤,必是从界碑镇那儿决开,这水再涨上几分,界碑镇那里只怕就挡不住了”
程恪勒住马,看着周景然,着急的问道:
“咱们怎么办?”
周景然转头看着四周,又仰头看了看漫天大雨,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看着程恪,苦着脸说道:
“虽说钦天监说了有雨,你也知道,那钦天监的话,从来就没准过偏偏这回……唉,我原本也就想着过来看看罢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