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蓝天,脚下层层叠叠的青绿之色——这必然是已经到了大齐帝国靠南的地界了,中秋快要到了,泛日鸢下辽阔的土地上,却仍是一片勃勃生机。她给这大方泼洒的绿意撞得心头一喜,就道,“到了这个高度,即便是你们这些眼力好的人,除了茫茫天地,怕也难得将其余微末看个分明吧。”
元凭之却道,“倒也未必。其实你倘若眼睛好使,还能看出许多更有趣的东西。”他抬手虚指泛日鸢下方某处,笑道,“譬如这一处,颜色与周遭差异颇大,形状又整齐得多,必定是农田;附近有成型的线条分割山林,便说明有许多人在这里活动;前方道路交汇之处,该是这一带的市集之类……”
余墨痕不由叹服。她第一次乘坐泛日鸢的时候,也曾大张着一双好奇的眼睛,仔细观察泛日鸢下越来越小的种种事物,却并没有像元凭之这样,随手一指便能解说得如此明白。
“墨痕你别大惊小怪,”颜铮语气里带着点不服,“凭之乘坐泛日鸢的次数,怕是超过你十倍不止。再说了,你怕是忘了吧,他画过多少风俗画卷?看过多少市井人情?这点经验没有,岂不枉费广大帝都少女一番追捧。”
“的确。”元凭之坦然承认,“人各有所长。若是在偃甲设计上,如今怕是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