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自己而活过?
余墨痕想到这里,心下有些不忍,便道,“你若是不愿意……”
“凌艾即便愿意,也是不能去的。”插话的竟是孙休,“她再过两个月就要成亲了。”
这对表兄妹的关系看来相当不错。凌艾点了点头,道,“是这样。”她话里少见地没什么温度,仿佛陈述的全然是别人的事情——可她往常对着余墨痕讲起颜铮、讲起元凭之的时候,岂不是要生动得多?
余墨痕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道,“你……见过男方吗?”
“你这话问的,可有些诛心之嫌了。”凌艾的语气终于恢复了一点谐谑,正是她往日面对种种苦差时经常表现出的态度,“世家之间,总有许多场合可以遇见。只是定亲之后,我总得回避一二。上一回跟那位祝公子见面,还是你们平了雎屏山的匪乱之后,荣亲王设宴庆功的时候。”
余墨痕当然不会忘记那一回宴饮。但在她记忆里,那也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以帝都的贵胄权臣之间来回交往的频率而论,凌艾定下这门亲事,应该已经有些日子了。
余墨痕毕竟和凌艾认识很久了,即便此刻她看不清楚,也能听出来凌艾语气里的些许疏离感。一个真正幸福的女孩子,提起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