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痕闻言,第一反应,居然是把尚未放下的千机弩扶了一扶,仿佛生怕一失手把它摔到了地上。
她伸手的时候,的确是无意而为,然而等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的表情和动作便也跟着夸张了起来,谨慎里带着一点调笑的味道。
元凭之早就注意到了这支千机弩,更曾经特意把它调到嘉沅江上去,自然很清楚这东西有多么结实。他见此情状,不由失笑,“这是你自己做出来的东西,难道你还没有信心?况且,千机弩毕竟是死物,总不会像你一样,硬拼起来便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余墨痕无声地叹了口气。她心里清楚,没有人比她更在乎她自己的命了。
她拿稳了千机弩,才平静地道,“大齐帝国并不只有我这一枚武器。”
不仅她自己,整个机枢院也不过是大齐帝国军武力量的一部分。不论是凌竟丞,陆谌,还是元凭之,乃至机枢院以外,镇南军和江北军,驻扎在各处餐风饮露的将士,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帝国开疆拓土镇守山河的倚仗。
可是对于帝国来说,这些人,又怎么可能是一样的呢?
大齐帝国不断下力气培养的偃师和将军,就好比玄天炽日和泛日鸢这样的国之重器,耗资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