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当时虽然没本事,怎么也比被强行征召入伍的新兵蛋子强些。
然而她没好意思反驳。即便是在那个时候,她好歹也已经在讲武堂和机枢院历练过一段日子。倘若要把毫无根基的人踩在脚下才能凸显自身的能力,那还不如不提。
他俩闲谈一会儿的工夫,裔衡的图已经誊抄好了。颜铮把图中的细节给余墨痕描述了一遍,三人彼此对照过,没发现什么细节上的问题,便继续修订后边的稿子。
那几页先前写得乱七八糟的纸誊写完毕之后,颜铮顺手将整本手稿翻了一遍,又觉得余墨痕犯了自说自话的毛病。
“你不要觉得人人都像你一样有本事。”颜铮叹了口气,“你这本手稿,我当然没有不明白的地方。可是但凡从前学业上有过一点疏漏的预备役,理解起来都有可能遇到困难;倘若他们再不懂装懂,全凭自己瞎猜,恐怕更是麻烦。”
余墨痕先前誊写的时候,并未考虑这么多;如今听颜铮一说,她也觉得确实有些道理。于是三人便又坐下来,从头开始检阅余墨痕先前所写。
衡儿是阿满手把手教出来的,余墨痕算是阿满半个徒弟,颜铮则是机枢院年轻一辈中最为杰出的一个。然而即便是这样的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