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别人给带来了。那孩子安静得很,余墨痕只能勉强估计个方位,打过招呼,又把他们要做的事情讲了一遍。一番话说完,衡儿那边似乎没什么反应,颜铮就在一旁道,“他点了头。看来是明白你的意思了。”
余墨痕笑道,“他聪明得很,只是不会说话。”说着便请颜铮帮忙,将之前誊写的稿子翻到她开始使用记号的那一页。
周遭立刻传来纸张摩擦的细碎声响。余墨痕静静等着,就听颜铮道,“你这笔迹可真是够乱的,浓墨重彩,呵,这收尾的一笔怕是洇了三张纸了。”
余墨痕:“……”
她誊写前头几页的时候,还着意防止这种事发生来着,不成想最后一着急,还是没避过。
她自嘲地笑了笑,就道,“我小时候也是这样,讲经院的夫子便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她这倒是实话。她小时候用不起旁人所用的精细纸张,每每只能以草纸凑合,一笔下去别说洇三页,恨不能一路把笔下的墨迹印到桌子上去。
颜铮一愣,疑惑道,“怎么是夫子起的名字?”
“我不是齐人,若不是要读书识字,也不需要用到齐人的名字。”余墨痕随口解释两句,便不再多言,只催着颜铮赶紧开始。
“这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