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余墨痕满脸通红,连忙道,“真是对不起,我当时急着去做别的事……我这几日便重新誊写一份……”
“她看不见。”颜铮的声音在她背后冷冷响起,“怎么写?”
余墨痕如何迟钝,也能听出这话里一点来由不明的敌意了。
元凭之并没有催促她修改那最后几页,可是余墨痕心里明白,假使不尽快着手去做这件事,之前好不容易跟凌竟丞达成的一点共识,怕是会受到影响;倘若因此而干扰到凌竟丞之后关于江山船的种种决定,那就更叫人头疼了。
余墨痕心念电转,无暇去判断元凭之作何反应,脱口便答道,“裔衡可以帮我一起誊写。”
“你开什么玩笑?”颜铮急道,“你目不能视,跟人交流全靠听的。裔衡又不能说话。他如何帮你?”
余墨痕从前见过衡儿在阿满手心里写字,他们俩恐怕多年来一直用这种方法交流,沟通起来相当流畅。然而此时却余墨痕不便说出这些细节,只道,“总有办法的。譬如,可以让他写在我手上……”
“那是什么速度?”颜铮简直要给她气得笑出来,“你别总是异想天开。”
余墨痕一想也是,衡儿要重新誊写她的手稿,还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