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清楚,第一次见到阿满的时候,阿满明明说衡儿是弋氏兄妹的亲戚。且不论究竟哪种说法才是事实,阿满信中关于衡儿的叙述,未免太详细了些。
然而也正是这个哑孩子,不仅得了阿满的亲传,而且曾经帮着余墨痕救下过所有的俘虏。余墨痕每每想起他,便觉得又可怜又可敬。她心里明白,自己是有些偏向于保下这个孩子的。因此尽管疑点重重,她也没有开口质疑。
“这个孩子叫做裔衡。”凌艾说完这句,突然停住了。
余墨痕额角一跳,担心凌艾是从自己脸上看出了什么来;她便小心试探道,“江山九姓之中,似乎有一家姓‘弋’。难不成,阿满对外声称,这孩子是弋家的人?”
凌艾似乎愣了一下,却笑道,“猜得不错。何满信上的确是这样说的。”
余墨痕居然蒙对,嘴角不由勾起一点微不可察的笑意。她心道,阿满果然把此事圆了过去。但倘若衡儿当真是弋家的孩子,即便她这样编排,其他的俘虏未必不会说漏嘴。衡儿又没办法为自己争辩,处境很是被动。余墨痕想了想,就道,“她这样偷梁换柱,江山船上的人不会生疑么?”
凌艾就道,“至于她究竟是怎么掩盖过去的,信上并没有提。其实也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