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余墨痕而言,这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
她仗着一腔求知的渴望、一颗不肯违背誓言的决心,苦苦熬了三日,心力已经耗得几乎油尽灯枯。这会儿她却不得不强行拢起一脉清明,维持着一副还算平静的表情,对凌竟丞道,“敢问凌大人,这罪责可是已经定下了么?”
她心中虽然已经极为焦虑,却也清楚地记得,去往鬼道深处的囚牢之前,凌竟丞明明还不是这个态度。傅铖的信报传来,想来也不过是这三日的事。如果阿满所犯下的事情当真如凌竟丞所说的那般严重,那么必定还有更加复杂的牵连,一时半刻,或许不会定下罪名;倘若未定,或许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凌竟丞果然瞬间迟疑了一下,才道,“那是刑部的事情。不过,你从鬼道返回之后,牵涉其中的一批俘虏便已经移交了过去。以最近朝中对待这类事情的重视程度而言,想必不需多久,便能定下来。”
余墨痕大约是在阿满面前坐了太久。如今她突遭大变,脸上却只是一片木然,并不见慌乱。
其实她整个人已被现实冻进了一块厚实的冰里,几乎透不过气来。可她还有许多话要说,许多事要做。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慌乱了。
她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