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痕见状,也不上前去讨嫌,只道,“你父亲是个很细心的人,这车上想必有些处理伤口的东西,你不妨找找看。”她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需要交待的了,便转身往外退。
“你真的不是来杀我的吗?”琬琬终于开了口。
余墨痕苦笑了一下,转过头道,“当然不是。其实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跟卫公子认识,但也只是认识罢了;至于另一位,”她顾及常安在车外听得见她们谈话,便没有把弋兰皋的名字说出来,“我连面都没有见过,只是偶然看见过他的押字。”
她看着琬琬那张惊惧之中依然我见犹怜的脸,顿了一顿,把声音放软了些,“那天晚上,我是随口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想到琬琬或许仍有疑虑,余墨痕便不进去打扰她,只蹲坐在车厢外头,陪着常安吹了一路的风。直到入了夜,常安说荒郊野外没有地方可住,夜间行车,总比停在路边要安全得多。他反正认得路,摸黑驾驭马车也没有问题,便叫余墨痕进车厢去照顾琬琬休息。余墨痕拗不过他,只好进去了。
马车稳稳当当,琬琬靠在卧榻边上,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了。余墨痕看那姿势都觉得累得很,可是她实在不想惊动琬琬,便取出被子,给琬琬掖好了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