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的命脉,显然不能任由江山船上这些身份特殊的贱民染指。他们的祖上背叛了大齐帝国,最终也被大齐帝国所****山船上的人,领着大齐帝国施舍给他们的贱籍苟且偷生,心里却背负着和帝国之间的世仇,朝廷不能不防。
她从前听柴静流说过,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江山船上的人也不会铤而走险使用千岁金。可是这些被江边的陆地拒绝的贱民,究竟能否活得下去,并不是官府会去关心的事情。帝国赋予江山船的命运,就是让它们嘉沅江上自生自灭。江山船中人那种于绝处求生的勇气和渴盼,曾经打动过余墨痕,却并不能够打动代表朝廷的傅大人。
“违背了帝国的律令,的确有罪。”余墨痕道,“但我想为他们求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你自己已经是将功折罪了。”傅大人的语气冷得像一块铁,却并没有叫她住口的意思,“说下去。”
“据我所知,江山船上所用的偃机,与机枢院的路数颇有些差异……”这些事情,倘若说给元凭之听,比划几下就能明白;然而面对傅大人这样的外行,余墨痕只能缓慢而吃力地编排着语言,尽量让自己的叙述好懂些。她又不敢说得太多,生怕傅大人失了耐心。
“贱民得到一点千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