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去,竟给她父亲拘在这儿动弹不得。
但余墨痕心知这不是她该管的事情,也就只好点了点头,示意听懂了常安的意思,又道,“小姐大概没受过行军的苦吧。她成日在这军营里拘着,满脸都是不开心。”
常安苦笑,“岂止是不开心。小姐刚过来的时候,天天都在折腾。傅大人几次说要送她回家,她却非要跟在父亲身边,怎么说都不肯走;可是大人每次来看望她,这父女俩又总是闹得跟仇人似的。如今,他们两个已经没法再见面了,只能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余墨痕闻言又是一愣。她原以为琬琬是给傅大人押在此处的,可是听常安的意思,倒像是琬琬自己非要自苦。可外边这一大圈蒺藜拦网,明显是用来防止琬琬逃跑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思索一会儿仍不得其解,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里又跳出了那天夜里傅大人沉重的步伐。
她在讲经院读书的时候,齐人的夫子常常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可她那时并不觉得父母心有什么好可怜的。她成天都在担心父亲会杀了自己,母亲又总是躲着她。她小小年纪,只觉得一家三口,彼此都是孽债。
余墨痕沉默了一会儿,看向常安,还未开口,常安又抢了先,“还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