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痕哄不过这只老狐狸,只好点了点头,心里却越发焦虑。她的军衔正是机枢卿大人亲自削的。倘若凌竟丞知道余墨痕削了职还不安分,跑到嘉沅江上来给他找事,还不知道要怎样整治她。
傅大人这通谈话还不算完。余墨痕再好养活,终究是个凡人,吃饭喝水睡觉,总要占一占江北军的资源。傅大人显然不打算任她白吃白住,便给她分配了一样活计,也没说明白是什么事,只叫了军士带着她去。
余墨痕心里颇有些忐忑,跟在那军士身后,便和颜悦色地开始跟对方套近乎。傅大人自己是个怼天怼地的暴戾性子,手下的军士倒是都很和气。而且这人似乎听过余墨痕从前在军船上的英勇事迹,对她很是叹服。
饶是如此,余墨痕全身的警觉也一点没有松懈。毕竟傅大人的态度实在谈不上友善,这任务又颇不明晰,实在叫她疑惑。
然而越往前走,余墨痕便越觉得,脚下的路实在有些熟悉。还没到地方,她便想起来了——这条路,似乎是通往她前一晚暗自查访的那座层层防卫的小军帐。
余墨痕抬手压了压快要皱起来的眉头,摆出一个带点讨好意味的笑容,对那军士道,“我到军中以来,从来没有走过这条路。却不知咱们这是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