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静流站在一边,看着余墨痕说了好一会儿,见她终于停下来,才笑了一笑,道,“你倒是看得清楚。”
柴牗叹道,“说到底,帝国想把咱们当马前卒使唤,咱们就不得不从了呗。”他说着便弯下了腰,拾起余墨痕搁在旁边的备用钉锤,打算开始干活。
余墨痕却并没有打算就此住嘴。她继续道,“刚才那些话,是站在大齐帝国的立场说的,却不是站在我的立场。”
“哦?”柴静流仍是那样一张淡然的笑脸,“你的立场是什么?”
“我说朝廷这事办得不公平。”余墨痕心里的话积攒了许久,说出来的时候便格外斩钉截铁,“帝国想要江山永固,却不知道扼杀了多少堪大用的人才。这些人才,明明能够过一个好端端的人生,能够取得许多成就,甚至还有可能为帝国做出巨大的贡献。而这所有的可能性,都在他们出身之前,便因为父辈的积怨而被扼杀掉了。”
她看一眼柴牗,又看一眼柴静流,继续道,“这些日子,我在江山船上看到了不少叫人叹服的东西,比如你们的望山镜、追粼镜,你们船上特殊的构造、特制的偃机和对敌的武器,都是颇为实用的作品。我原先以为这里面一定有元将军的参与。可是我越看越觉得,元将军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