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元凭之照他平日习惯的时辰进入这间舱室的时候,照常跟已经在里面蹲了许久的余墨痕打了声招呼,然后淡淡地加上了一句,“我这几日便走了。”
余墨痕闻言,脱口便道,“又要走了啊。”
她心里走马灯似的飞快晃过了许多模糊的回忆。在哀葛,在机枢院,在琼门县,甚至在属于柴静流的嘉沅江上,似乎她总要面对元凭之的突然告别。
元凭之奇道,“怎么是‘又’?”
“……没什么。”余墨痕淡淡地笑了一下,就道,“只是感觉将军你总是忙忙碌碌地奔波,在一个地方呆不了多久,便又要到下一处去。”
“咱们身为帝国的官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元凭之的笑容里略有一点无奈,“所以这一次只好托付你,替我陪着静流了。”
余墨痕一愣,就道,“怎么,我还要留在这里?”
元凭之也是一愣,就道,“不然呢?如今这个时局,你难道还想回到帝都去?”
余墨痕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头发,心道的确如此,她此刻回到帝都去,又能做什么呢?帝都的时局眼下正是最惨淡的时刻。她在机枢院听凭发落的时候,听几个相熟的预备役说过,但凡有点抱负的女性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