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墨痕看来,再盛大的宴席,最为重要的也不过是席上的食物。
她不是傻瓜,知道帝都的宴席上有着许多更值得去做的事情。像她这样没什么地位的下级军士,通常都想要尽快出人头地。对他们而言,宴席上最为实用的,自然就是借着这个各类名流相聚一堂的机会,与一些平日里见不到的贵人多多联络,尽力去攀得一些将来用得到的关系。
这当然是一种很容易招致非议的做法。偌大的帝都,总有些自诩为清流的人士,对这种强行建立捷径的做法很有些不齿。
可是余墨痕并不这样想。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多说几句话便能随随便便建立起来的;宴席上的达官贵人们早已见惯了这些事情,又岂会不明白前来攀附的年轻人的心思?
所以,在余墨痕看来,当真能够借着宴席的机会走通仕途的那些同僚,想必原本也该有些本事。多一条展现的途径,便能多得一点将这些本事用出来的机会。
然而理解归理解,余墨痕没办法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因为她没有那样的本事。
一场场宴席走下来,余墨痕已经逐渐接受了现实——除了吃饭,席上通常都不会有什么事情留给她去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