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抬手向着那衙役的脸上虚虚一拂,就道,“行了。让他先到壶中天地里逍遥一会儿。”
颜铮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迷药吗?”
余墨痕表情复杂地点了点头。这个名字只会叫她想起些一心要避开的回忆。
“原来你也知道,”颜铮倒没什么意外的意思,“说起来,在雎屏山的时候,就看见你总挂着个跟凌艾一样的药囊。”
“嗯。”余墨痕担心过会儿深入了玄女教的地盘,若是心志不坚,怕是会再度遭到幻象的影响,便不再提起此事,只催促着颜铮继续往下走。
这地方简直像个无底洞。只是越到后来,阶梯便越发粗糙,各层延伸而出的走廊也逐渐消失,走到最后,几乎就只是一道倾斜的土坡了。
可是,就这样走了许久之后,他们所到之处,除却黑暗之外,依然只有颜铮手里仿佛能把黑暗烧出一个洞的火光。也不知道颜铮的方向感究竟有多么强悍,在这种环境下都能记住道路。
然而这片黑暗也实在跟余墨痕印象里的玄女教有些出入。她甚至觉得可能是凌艾给她拔除“见思惑”的时候下手太重,留下了一种见到幻觉就会直接瞎掉的后遗症。
直到她再度听到那种熟悉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