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
她被人在黑暗里绑缚过一次,就不会允许自己再陷足于同样的境地。
她从前看不上涂廉用的这种绳结,就是因为这东西看上去紧实,实际上却有一个不小的问题——只要从某一个方向突然用力,绳结就会滑脱一半;剩下的一半,虽然不太容易解开,但以余墨痕对绳结的了解,即便只有手指能够活动,要脱出束缚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今的处境和江山船上不同,老孟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过只是一个人。余墨痕纵然觉得他不像是个恶人,却也不想坐以待毙。
好不容易寻得一个无人看管的机会,她为什么不碰一碰运气?即便有可能不幸被老孟发现,余墨痕也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她如今对自己演戏的本事也多了几分自信。
这溶洞之中蚀骨的寒意冻得余墨痕头脑发昏。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手上的伤处,勉力借伤口传来的剧痛保持清醒,下一刻便使用这双再次开始流血的手,解开了那个对于如今的她而言如同儿戏的绳结。
余墨痕站起身,借用手掌上尚未止住的鲜血,在锦娘手心里留下了一个记号。根据她们下水之前的约定,这是个代表探索的手势。
重伤之下,她的手指不太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