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在元凭之面前那般有压力,整个人放松下来,便显得格外可亲。军士们跟她说起话来,也就格外无拘无束了。
他们相当坦诚地表示,原本还以为她是某个将军大员带来战场上的小妾,天天在军械库边上的空地上不知天高地厚地放炮玩儿,面上不敢说,背地里却很是嫌弃她。后来瞧见她亲自上阵,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再后来他们被迫学习了拆机甲盒当炮弹用的怪主意,对敌的时候居然格外好用,一打听才知道是余墨痕的手笔,顿时对她生出了很多敬仰,认她是个加快了战争效率的女英雄。
不过最打动他们的,还是余墨痕大半夜地非要跑到篝火边上跟他们一道喝酒,“我们手里那点烧刀子,说实话,真是上不了台面。往常将军们来表一表体恤,也就是喝两碗意思意思。还是第一回看见有这么撒开了喝的,居然还是个女人,不得了啊。”
余墨痕正呵呵呵地陪着笑,心道昨天捏着鼻子灌下去那么多马尿似的劣酒,总算不是白费功夫;突然就听见边上一个老兵道,“别说是将军们,就是咱们自个儿,喝多了也怪不舒服的。不过既然咱们‘小炮王’肯给面子,咱们也就舍命陪君子了。唉,真别说,昨儿那一大缸喝下去,我这脑瓜瓢儿现在还在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