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叮嘱过她晚上注意落锁。她昨天晚上好像的确忘了这件事——毕竟,她回到车上没多久,就睡死过去了,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进了车厢都不知道。
她这才留意到,颜铮身上,好像还是昨日的衣服。他这个人,上战场的时候比谁都能吃苦,仗一打完,穷讲究的公子气便全回来了。镇南军告捷的消息刚刚传回朝廷,他家里便送来了一堆吃穿用度。这一路上,颜铮好像就没穿过几件重复的衣裳。
余墨痕不好意思地扯了一下头发,就道,“你昨天……没回军帐里睡觉?”
“这不是我家的车,不止我一个人有钥匙。我要是不在外头守着,万一谁酒劲儿上头找错了睡觉的地方呢?”颜铮挺不耐烦地扭过头,“客气话就不必了,你要是真感激我,劳烦你以后少喝点吧。”
“……”余墨痕原本的确有一点感动的意思,可惜这会儿也被颜铮的态度给抵干净了。她想了想,就道,“我记得元将军的意思,是叫我们两个互相照应。你坐在外头吹风,回头折腾病了,元将军……不得给你气坏了?”她最后几个字刻意学了颜铮的语气,一字一顿地糊回他脸上去。
“我又不是个姑娘。”颜铮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拍拍坐麻了的大腿跳下了车,“不跟你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