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凭之只是笑,“其实你很了解嘛。刚才怎么不说?”
“我……”余墨痕半天想不出个合适的理由,只好将她平日里那种糟糕的状态从实招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颜铮在那儿谈吐自如……我就觉得很紧张,即便是知道的事情,也很难表述出来。”
颜铮不在的时候,她的话好像的确多了一点。
元凭之看了她一眼,温言道,“我从前在机枢院做预备役的时候,也常常觉得自己很笨。”
余墨痕只能苦笑。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如此,三言两语就能说中她的心思?
元凭之忽然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在画一张图纸。”
余墨痕一愣。他还记得?
“当时你还没有正经学过关于偃甲的知识吧,”元凭之的眼神很平静,也很温暖,“结构图已经画得那么好了。”
余墨痕失笑,“只不过是不懂事的时候大着胆子涂鸦罢了。”
她这是实话。
余墨痕最开始替卫临远画结构图、写论述稿的时候,嘴上不说,暗地里也很为自己“无师自通”的天资而自豪。等到她经元凭之发掘,以助教的身份开始跟着徐夫子研学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从前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