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余墨痕虽然这般评价着,心里却还是很平静。
她以前似乎从来不会这样任人摆布,心态也从来不会这样沉稳。
不到一年前,她在哀葛的时候,卫业醇只是将她的心思错误地猜度了一番,就引得余墨痕情绪发作,一怒之下立了个荒诞的誓言。
换做现在的余墨痕,大概不会再做出同样的事情了。
“其实凌艾之前也跟我说过这事。”余墨痕笑道,“只是没想到就在这个月了……我还以为师范会让我在机枢院多学习一段时间,将来或许直接派到哀葛以南的无人之地去。”
“那里毕竟太过凶险,”锦娘摇了摇头,“即使以机枢院的实力,所设计出的水下机甲也并不太好用。我这次半途回来,就是因为差点将命都折在了水里。或许还要等上几年,一切都已成熟的时候,机枢院才会真正把你派过去。”
余墨痕听得此言,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既然如此,师范为什么又一定要这么早就把我派到战场上去?”
“机枢院虽然积累了历代偃师的智慧,你能在这里学到的东西却依然有限。”锦娘解释道,“说到底,偃甲纵然精巧,不过是器物;偃甲之学纵然卓绝,也仍在‘术’的范畴之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