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艾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了握余墨痕的手。
“其实我爹和我娘……我有时候觉得他们的命都是自己写就的。”余墨痕仰起脸,“没有人想到过我娘会死……她以前挨过很重的打,也都没有事,好像只需要哀哭一阵,稍微歇一歇,就可以很快着手去应付我们当时那种……根本就不允许人休息的日子。她的生命力那么强韧,好像不管什么样的虐待都能承受。”
凌艾将她的手握地更紧了。
“我爹也是,他本来只是脾气有点暴戾,可是遇上我娘那种柔婉的气质,就能演变成恣意,无赖,不计后果。我娘死的那天,据说他本来还在外面喝酒。”余墨痕慢慢道,“我常常觉得……错误的事情不受阻止地进行下去,就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没有问题。反正我们一家好像都是如此。”
“其实人人都有这样的时刻。”凌艾或许是气质使然,不笑的时候,语气里也会带着一种宽慰他人的意图。“偃甲的齿轮,也是走空的时候转得最顺利。”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余墨痕静静地任她握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我不想走我娘的老路,也很讨厌我爹。我不喜欢做齐人,也不喜欢做图僳人。”
凌艾沉默了很久,终于道,“听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