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院种种出类拔萃的成绩,虽然具是凭着自身实力所获,但恐怕也没有谁能够否认,凌艾所展现出的殊异资质,与她深厚的家学不无关系。而兰台秘书所说的那位长公主,之所以有能力推行改革,据余墨痕所想,也该是与长公主极高的身份地位分不开的。
余墨痕想到这些事情,不由叹了口气。
她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弋小艄在飞庐溯风底舱里讲解汽船偃机时的神采飞扬。
那个人鬼莫辨的女子,本来也出身于王权富贵之家,却终究被身世所累,兄妹两人对于偃术的热爱,最终都葬送在了滔滔江水之中。
兰台秘书显然是个话很多的人,见余墨痕神思恍惚,便问道,“你在叹什么气?”
余墨痕想了想,就道,“我感叹自己有幸赶上了长公主推行改革,我母亲却没有这份好运。”
兰台秘书目光一动,“难道你的母亲……”
“她许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余墨痕的声音低了下去,“在我出生的那个地方,女子的地位,至今与奴隶无异。所以,我的母亲也就只留下了一个姓氏。其实我现在很想写下她的名字,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做到了。”
没有恶意的人,都会避免触碰他人的伤心事;兰台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