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痕觉得有些难为情,不由得低下了头,却也只好如实相告,“还没有……”
“凭之叫我先带她来看看,”凌艾笑着插了句嘴,又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大概是我在这里呆得太久了——我觉得机枢院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也不知道凭之一天天哪儿来的那么多兴味。”
陆谌笑了笑,道,“凭之的性子就是这样。他刚来的时候,看着外边甬道里的壁画都激动了许久。”他说着,又玩笑道,“小凌,你要是觉得无趣,不妨给老凌提些意见,叫他给衍芬堂添置些你喜欢的摆设。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呆得久了,年轻人可能比较容易丧失活力。”
凌艾摆一摆手,就道,“家父一向固执得很,总说我的意见是小孩子过家家,巴不得我丧失活力,变成一个跟他一样的老顽固。依我看,还是跟老陆先生说话比较有意思。”
陆谌只是微笑。
凌艾看一眼余墨痕,又露出了那种狡黠的神情,道,“说起来,本来跟你同一批入院的预备役,都已经开始轮值了。依我看,你也不要再拖延了,今日就由我做见证,把入院试过了吧。”她虽然言辞之间颇有些戏谑之意,却也没有忘了去问陆谌的意思,“老陆先生,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