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说过不是了,”卫临远没办法,想了一会儿才接口道,“你既然清醒过来了,就先在这儿好好养着。不过,再过几日,我得叫几个下人把你挪个地方。我有一个朋友,开了一间小书斋,虽然不及这里舒服,但也还过得去。就是得委屈你在那儿呆上几天。”
他仗义惯了,很少提这样的要求,说着声音便小了下去,脸也红了。
余墨痕却只是无所谓地笑一笑,“怎样都不会比江山船上更差了。”
卫临远见她这般痛快,更觉难堪,脱口道,“你都不问一下原因的?”
“不然呢?”余墨痕道,“救我的水手是你派的,我住的房子是你找的,你能给的都给了,我为什么还要问理由?”
“很好,本少爷很感动,”卫临远装模作样地擦了把脸,道,“还真没白照顾你一场。”
余墨痕开玩笑地白了他一眼,心里却知道卫临远说的没错。
不论是从前在哀葛,还是如今在临海县,卫临远照应过她的地方,实在是不胜枚举。
“其实是这么回事,”卫临远原来并没有打算瞒她,“我未来的岳丈新领了个巡按的职位,特意绕道临海,说是要来看看我。我父亲怕我糊不过去,也说要亲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