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痕心下一凛,就道,“却不知是怎样的事情?”她怕对方不好回答,又刻意找补道,“和过西凉官驿相比,是不是也差不多?”这虽然的确是她自己的期望,却也是她放出来试探老板诚意的钩子。
果不其然,老板接道,“自然是差不了多少。”此外便没有再多做解释。
余墨痕听他这样说,耳边叫喊着“不能答应”的那个小人儿,立时便占了上风。
如果直接从西凉官驿过,倘若哀葛那宗案子没能如她的愿就在当地了结,而是真的一路传到了西凉官驿,那么她肯定会有遇上海捕文书的风险;但是,如果要跟着老板的亲信去钻山林,对于她来说,其中的风险就完全是未知的了。
跟涂廉他们厮混在一起的时候,余墨痕便已经学懂了。世界上最可怕的风险,就是未知的风险。
单就钻山林这件事的字面意义而言,余墨痕上蚩鲁山之前,便在那些断陷峡谷里受了不少折磨;山这边的路纵然要好走些,她也实在是不想再来一遍。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老板一直不肯说清楚,他那二弟、三弟,要去做的究竟是怎样的事情?
如果有一件事,只有入了伙才能知晓,那么入伙的同时,是不是也就失去了选择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