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痕打了个冷战。
清晨的寒意把她惊醒了。
余墨痕先前摸黑逃跑,体力实在支撑不住,看见这小庙似乎没有人声,便躲了进来。周遭安静,她心神略一松懈,很快就睡了过去。
现在天已经亮了,她朝外头看了一眼,估摸着自己并没能睡上很久。
她的感觉和疼痛一起变得清晰起来——四肢酸软,一股钝痛从后颈一路延伸到前额。
她闭了闭眼,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现在可不是生病的时候。
不远处传来了拖沓的脚步声。
余墨痕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这小庙离她住的地方很远,差役们或许一时不会来这里找她。然而这小庙虽然简陋,却并未显得如何破败,显然是有人照顾的。
周遭并没有什么好躲的地方,余墨痕只好爬到那几尊塑得歪瓜裂枣的神像后面蹲着,强打着精神,警惕地盯着门口。
来人是个枯柴似的小老头,干瘦羸弱,皮焦色黄,脸如老树。这小老头拿着把扫帚,弯下身做扫除。余墨痕先前呆着的地方留下的那摊水迹,便大喇喇地映入了小老头的眼睛。
小老头茫然地举目四顾,随便看了看,便继续挥起扫帚。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