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烧锅炉的材料挺多,读书的材料却太少。师兄师姐们又不争气,最后只有老师一个人高中。这事虽然值得庆贺,可是仅仅为了一个人,帝都就得派一艘泛日鸢来,从大局着想,实在行不通。”
余墨痕盼望已久的泛日鸢一朝落空,心痛不已,却也不得不承认,鲍枚说得有道理。
原先领头质疑鲍枚的学生也点点头:“你倒是懂得多。”
鲍枚却谦逊地摇了摇手,道,“我只是一个学生,怎么敢妄谈国是。只不过,家兄恰好在西凉官驿做管事,车船来往的消息,总还是知道的。”
余墨痕原先还半信半疑,现在鲍枚说出了消息的出处,余墨痕就彻底死心了。
还有什么,能比西凉官驿传来的消息更可靠呢?
那是蚩鲁山外,官道的最后一站。帝国官府派来蚩鲁山一带的人马、车船,都一定会从西凉官驿经过。
余墨痕心里绷着的那根名叫“念想”的弦,骤然断了。
她奉送着一张淡然的笑脸,一遍遍告诉自己,大不了,按徐夫子说的,跟述职的军士一起走。她跟学生们一一告别,心底却不断默念着军士们打算出发的日期。她想算算是否来得及,然而心乱如麻,怎么也算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