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才发现那里的确有一处空缺。
余墨痕这时才发现,这书架上的书籍全都放得严丝合缝。抽走了的书籍,也都留下了一个十分契合的空间来。因为缺失的书并不全是她借去的,她才忽略了这一点。
这涉猎十分广泛、又精细得过分的作风,免不了让她想起元凭之来。余墨痕心道,难怪元将军和徐夫子性格虽然完全不同,平日里却相处得很好。
余墨痕向那老仆道了谢,顺口问道,“伯伯,您怎么称呼?”
“就叫我老孟吧。”
徐夫子以暴躁的脾气和刻薄的言辞出名,他家中的老仆却言辞温吞,面相和蔼,尤其声音极温润,听起来叫人舒服。
余墨痕慑于徐夫子的威严,来到他府上之后,原本战战兢兢,不知所措,此刻与这老伯略一交谈,竟然也放松了下来。
老孟给余墨痕拿了茶水过来,竟是元凭之从前常喝的那种白菊。余墨痕谢过,没话找话地说道,“徐夫子的收藏可真是丰富。”
“的确,”老孟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站在一边慢慢品着,“这边两大架子的偃甲典籍,全是他的书;还有这一边的两排,是他自己参与编撰的。”
“哦?”余墨痕奇怪道,“那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