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痕是被门外的喧哗声吵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天已经亮了。清早阴冷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一记耳光似的拍在她脸上。
余墨痕当即吓得险些魂飞魄散,心中懊恼顿生,只道自己简直是得意忘形,睡了这许久不说,敞开的窗户居然也忘了关。
她自己受风着凉倒是没什么,万一仓库里遭了贼,她怎么赔得起?
她忙不迭地翻身爬起来,不留神碰着了伤处,疼得一阵龇牙咧嘴,才想起来自己毕竟摔断了胳膊,身体恐怕的确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的。
然而她既然已经醒了,就绝没有再躺下去的道理。她就着一只能用的手,举着长杆去把窗户勾回来,冷不防,长杆的另一头竟然叫人拿住了。
余墨痕眉头一皱,顾不上全身上下各处淤伤带来的酸痛,单手扶住窗框,踏着边上的旧箱子,略一用力,硬生生跳到了高处的柜顶上,站在窗口侧边,借墙壁掩住身形,向外窥看。
外面居然是一群学生。站在最前头的,就是从前常常跟在卫临远身边的那个跟班,这会儿正挂着一张三分好奇七分呆傻的脸,捏着突然从仓库里戳出来的长杆观察。
余墨痕:“……”
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