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徐夫子虽然刻薄古板脾气坏,却也没兴趣为难她。徐夫子将该做的活计跟余墨痕交代清楚之后,便随便将她打发走了,完全不像元凭之所说的为了理出需要分配给余墨痕的工作而“思考了几天”的样子。
余墨痕原本想趁此机会,多跟徐夫子学些真本事;然而一朝遭了冷遇,原本被学生们吹捧得有点发热的脑袋也瞬间冷静了下来。
她依然穷,依然低贱——学生们的狂热吹捧总有过去的时候,元凭之随手给她盖上的虎皮大旗一旦揭开,余墨痕还是个齐国犯妇和图僳平民生出来的小杂种。
可是在这种种条件都没有发生实质改变的当下,她却是真真正正地在以大齐帝国最为先进、最为高贵的一门学问谋生。
余墨痕想尽办法来机枢院做工,就是因为在她十几年来悲苦的人生里,曾经于“学问”二字中窥见一点虚无缥缈的希望;而今,这点希望突然在现实里投下了一个叫她垂涎的影子。
她只道自己如今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好生把握这个机会。徐夫子一时冷落她,那也不要紧。时日还长。倘若她每一件事情都不叫徐夫子挑出毛病,叫徐夫子明白她对偃甲之学的热爱,未来如何,还未可知。
余墨痕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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