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无须担心,不过是平日小聚罢了。说来我受伤至今已有小半年光景,自与你相识之后,便与他们不常来往了。”
鸾夙放下胭脂水粉:“在我心中,黎都那些公卿子弟皆是花名在外,没有几个中用的。你与他们混在一处学不得好。”
臣暄仍旧一笑:“你这话有失偏颇,公卿世家不乏真才实学者,不过大多性子软懦,亦是被身份所阻。”他走近几步,站在镜前,再道:“我本就没想从他们身上学得好处。今日要你相伴,不过是希望我的风流之名传得更快些。”
鸾夙看向镜中的自己:“如此说来,今日我须得悉心妆扮了,总不能让你在人前失了颜面,被人笑话眼光不济。”
臣暄轻笑出声,略微点头:“自是要妆扮的,因为今日周建岭也在。”
鸾夙顿时悟出了什么,点头叹道:“想来明日一早,我的祸水之名又将传遍黎都了。”
臣暄拍了拍鸾夙的香肩:“不错,孺子可教。武威帝原歧如今并未有任何表示,亦不开口召见于我,我总得想些法子出来。”他再看了看鸾夙淡如远山的双眉,道:“我亲自为你画眉。”
鸾夙觉得此举太过亲昵,原想要出言拒绝,然臣暄已自顾自从梳妆台上执起石黛,对